孙思邈《备急千金要方》《千金翼方》灸法理论记载

孙思邈灸法理论记载:

孙思邈作为一个在中国医学史上颇有影响的医家,对灸法的应用和发展也有杰出贡献,

在负法理论的研究方面,他认为灸法不仅可治病、防病,也可测病。

在灸术的运用上,他对灸壮多少、艾炷大小、艾灸刺激强度都有详细阐述,并且知常选变,灵活变通。

此外,他对一些特殊灸法也富有创见。

孙思邈著有《备急千金要方》、《千金翼方》,并且擅长针灸,提出针法、灸法、药物因病而施的主张。

孙思邈《备急千金要方》艾灸记载

孙思邈灸法理论:

1、针灸药物并施  

孙思邈认为:“其有须针者,即针刺以补泻之。

不宜针者,直尔灸之;然灸之大法,但其孔穴与针无异;即下白针,若温针讫,乃灸之,此为良医。

其脚气病,最宜针之,若针而不灸,灸而不针,皆非良医也。

针灸而不药,药而不针灸,尤非良医。

但恨下里闻知针者鲜耳,所以学者须解用针,燔针白针皆须妙解,知针知药,固是良医。”

又:“良医之道,必先诊脉处方,敬即针灸。内外相扶,病必自愈。何则?汤药攻其内,针灸攻其外。

不能如此,虽有愈疾,兹  有偶差,非医差也。”

他还认为当时的医家,“或有偏功针刺,或有偏解灸方,或有唯行药饵”都是偏见。

他要求医生临证“更候视病虚实平论之,行汤、行针,依穴灸之”。  

2、认为灸宜权变  

孙思邈《备急千金要方》提出了艾炷的大小与灸之生熟的看法,

如:“头面目咽,灸之最欲生少;手臂四肢,灸之欲须小熟,亦不宜多;胸背腹灸之尤宜大熟,其腰脊欲须少生。”

至于生熟的程度,他认为:“大体皆须以意商量,临时迁改,应机千变万化,难以一准。”

“凡言壮数者,若丁壮遇病,病根深笃者,可倍多于方数;其人老小赢弱者,可复减......

仍须准病轻重以行之,不可胶柱守株。”

总之,大小生熟在记载上虽有一定之数,在临证时却须机灵以应,知常达变。  

3、热病施灸  

灸法有温经散寒,扶阳固脱的作用。

临床主要用于虚证、寒证,而孙思邈将灸法用于治疗热证,每获良效。

以强调辨证论治的重要性。

如脏腑实热施灸,《千金翼方》卷二十七记载:“阴都,灸随年壮,主小肠热病。”

狂症施灸,《千金要方》卷十四记载:“狂疯骂释挝人,名为热阳风,灸口两吻边燕口处白际各一壮。”

温热症施灸,《千金要方》卷十记载:“巨阙穴,在心下一寸,灸七壮,主马黄、黄疽、急疫等病。”  

4、预防传染痛  

孙思邈第一个提出用灸预防传染病的方法:

“凡入吴蜀游官,体上常须三两处灸之,勿令疮暂瘥,则瘴疠、温疟、毒气不能着人也,故吴蜀多行灸法。”

后世“若要安,三里常不千”脍炙人口的保健灸法,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。

又如预防小儿脐风的预防灸法,书中指出:

“和洛关中土地多寒,儿喜病痉,其生儿,三日多逆,灸以防之,又灸颊车以防噤”。  

5、看脉用针灸  

在治疗中,孙思邈注重看脉用针灸,如:

“凡欲针灸,必先看脉”,《千金要方》“五脏热及身体热,脉弦急者,灸第十四椎与脐相当五十壮。”

此外,他还根据张仲景的热证忌灸学说,对浮、数之脉提出了禁灸的告诫,如:

“凡微数之脉,慎不可灸”,脉浮热甚,勿灸。

不仅如此,他还记叙了许多隔物灸的方法,

如隔蒜、盐、豆豉、葶苈子、附子、商陆等。更有一-些特殊的灸法。

如麻花艾灸、苇简灸及横三间寸灸等。充实了《肘后方》中的隔物灸。  

尤其可贵的是,他在记述了用艾炷灸治疗蛇毒的方法以后,接着补充了一个权宜的应急措施:

“无艾,以火头称疮孔大小热之。”

这是考虑的蛇毒的救治须要及时,而仓猝之际每苦无艾,故以“火头"代之。


摘自《灸法医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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